现场保留着案发时的状态,药材杂乱地铺撒一地。地面上就还有一滩干涸的血迹。
屋内没有异常痕迹。
“听说,崔家夫妇感情很好,崔悦跟母亲的关系也不错。”常尽欢问身边的衙役。
“回小姐,是的,崔氏夫妇买菜,闲逛都在一块儿,崔永成还经常买簪子首饰给他媳妇。而赵氏也常常与崔悦一同外出有说有笑,母女俩看起来关系不差。”
常尽欢垂眸思索着,这个案子看起来很简单,冲动杀人,但是似乎总有什么地方不对。
“崔永成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媳妇死了的?又是什么时候状告崔悦?”
衙役回答:“是在崔悦杀害赵氏后的一个时辰发现并告官。”
“那当时你们来抓捕崔悦,崔悦什么反应?有拒捕的行为吗?”
衙役摇头,“没有,我们来时崔悦就呆坐在地上,我们叫她也不答,直到崔永成叫了她一声,她就站起自愿跟我们走了。”
“那崔永成呢?他什么神情?”
“他来府衙的时候说这案子时,一直哭,看样子很悲伤。”
常尽欢皱着眉头在屋内踱步。
此刻她无比地希望自己能把实验室的指纹系统搬来,直接验证凶器上的指纹就可以确定凶手。
就在常尽欢一筹莫展之际,恰好瞥见桌子上打开的账本。
她上前查看,发现账本上翻开的恰好是与冯继往来的那一页。上面写着:乙未月,五月初八,退遇潮药材,返冯继白银三万两。
“崔记药铺,谁管账你们知道吗?”
一旁的衙役回答:“是崔永成。”
常尽欢疑惑:“夫妻俩的店,不一般是妻子管账吗?而且你们怎么知道是崔永成管账。”
“小的能知晓这个,是因为某日他给我们大人送药材时,小的偶然听到崔永成说他从不给自己媳妇看账,怕出错说不清。”
常尽欢只觉得这一系列的线索似乎都在指向什么。
此时,谢徽的亲随乔一进来。
常尽欢有点惊讶,“你怎么会来?”
乔一抱着剑,语气冰冷,“奉主子之命给常小姐回话。”
常尽欢屏退衙役,“说吧,你查到什么?”
乔一回道:“我查到崔永成在状告自己女儿之后就去了望月楼找姑娘。”
死了媳妇,囚了女儿,崔永成还有心思去找姑娘。
看来这个人一定有问题。
常尽欢拍拍乔一的肩膀,“干得好,替我谢谢你主子,口是心非的在百忙之中还帮我一把。”
乔一面上有点尴尬,“属下是……是自己想帮……”这谎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。
常尽欢不说话,只是一味看着乔一笑。
乔一瞪了一眼抱着剑一溜烟跑了出去。
常尽欢看着乔一的背影,想起谢徽,心中涌起一片暖意。